佛像范

    5—6世纪
    高14.8厘米 宽14.3厘米 厚5.8厘米
    石膏
    1959年巴楚县脱库孜萨来遗址出土
    现藏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

此佛像范保存较为完整,外缘为圆形,下端稍有些损坏。中央为一坐佛,端坐于菩提树下,菩提树的枝叶刻画简洁而具有装饰性,巧妙填充了佛像背景。佛头上有螺髻和高肉髻,眉目俯视,表现出沉思冥想之神态。佛像着通肩式袈裟,两手于腹前结禅定印。衣纹随着身体动态排列成整齐宽大的皱褶。在佛像两肩,有两个火焰状的三角形凸起,这种佛像样式一般被称作“焰肩佛”,源自贵霜时代,在阿富汗喀布尔地区曾经出土著名的舍卫城神变焰肩佛,以及肩部带有火焰的佛坐像,表现了佛陀不可思议的力量。

佛像范

    石膏佛像范
    5-6世纪
    石膏
    高41厘米 宽34厘米 厚8厘米
    1989年新疆于田县喀拉墩遗址采集
    现藏和田地区博物馆

这种石膏范是用来制作黏土或灰泥塑像的,采用这种材料做范与帕米尔盛产石膏有关。佛像结跏趺坐,禅定印。头发呈水波纹状,眉毛细长,眼睛俯视,鼻梁挺直,嘴角微微上翘。佛陀着通肩式袈裟,衣纹呈均匀流畅的U字形排列,垂搭于手臂上的部分,依据人体结构转折自然。此像从内敛沉思的表情,到流畅如水的衣纹,都明显具有印度笈多时期马图拉地区的造像特征。

著录:

中国历史博物馆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物局编辑:《天山 古道 东西风——新疆丝绸之路文物特辑》,页110-111,北京: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,2002年。

国家文物局编:《丝绸之路》,页136,北京:文物出版社,2014年11月。

佛头范


    6-7世纪
    高22.5厘米 宽17.5厘米 厚14厘米
    1980年皮山县杜瓦遗址出土
    现藏和田地区博物馆

新疆地区佛教寺院遗迹发现的许多泥塑佛像,多使用模型制作,为避免大量生产造成的千篇一律,人物面部使用模制,而发式、装饰等部分单独制作,特征各有不同。这件佛或菩萨面部模具,鼻梁与眉弓以圆润的弧线连成一体,眼睛细长,嘴唇小而多转折变化。与犍陀罗地区的佛像相比,新疆的风格显得婉约柔美,而与同时期内地汉化的脸型也有很大差异,具有独特的西域特征。

著录:

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物事业管理局等主编:《新疆文物古迹大观》,页104,乌鲁木齐: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,1999年。

国家文物局编:《丝绸之路》,页137,北京:文物出版社,2014年11月。

佛坐像

    约6世纪
    泥塑
    直径17厘米 厚3厘米
    洛浦县热瓦克佛寺遗址出土
    现藏和田地区博物馆

热瓦克佛寺遗址位于新疆和田地区洛浦县城西北50公里处的沙漠中,是一处以佛塔为中心的寺院建筑遗址。此作品为建筑装饰构件,正圆形的莲花中央有坐佛一尊,面部磨损,高肉髻,大耳垂肩。身着袒右肩袈裟,腹前U字形的衣纹清晰可见。两手置于胸前,两膝向两侧张开,交脚姿势。佛像身后有正圆形的头光和身光,最外侧是一圈莲瓣。这种在莲花纹样之中描绘人物的构图,在公元前2世纪建造的印度巴尔胡特大塔上就已大量出现。在北魏洛阳永宁寺遗址中,也曾发现与这件作品类似的圆形建筑构件。

佛说法图浮雕

    6-7世纪
    石膏
    高40厘米 宽50厘米 厚5厘米
    巴楚县脱库孜萨来遗址出土
    现藏喀什地区博物馆

这块浮雕石膏板周围饰以卷草纹,正中画面有四位人物,右数第二位坐在梯形龛下,着通肩式袈裟的是佛陀,在他的左右,各有一位双手托钵的供养者,头上高发髻,饰物华丽,屈膝跪地,姿态恭谨。最左侧的人物骑在一头伏卧的骆驼上。人物背景施以各种装饰,佛龛背景刻有菱形纹样,上方是一排圆拱小龛,两角有鸟形装饰,左侧人物背后是一棵花朵繁茂的树木。20世纪初,法国学者伯希和调查发掘了脱库孜萨来佛寺遗址,其发掘记录体现在报告《图木舒克》一书中。图木舒克地区属于古代疏勒王国故地,脱库孜萨来遗址是研究疏勒佛教的重要素材。

著录:

东京国立博物馆编:《中国新疆丝绸之路文物展》,页50,2002年8月。

库木吐喇千佛洞21窟穹顶画

    5-6世纪
    彩绘
    库车县库木吐喇千佛洞
    现藏龟兹研究院

库木吐喇石窟位于新疆库车县西南,是仅次于克孜尔石窟的古龟兹较大的石窟群。其中第21窟主室穹顶部绘有十三身伎乐供养菩萨,保存较为完好,是库木土喇石窟中的壁画精品。穹顶中心是莲花图案,双层花瓣从内到外依次增大,重叠繁密,状如鱼鳞。莲花外围有一圈六瓣小花构成的圆环状二方连续纹样,下接十三身供养菩萨。这些菩萨头梳高髻,长发披肩,发型不一。脸型长圆,眉目距离很宽,鼻高而直,唇上画着两撇蝌蚪似弯曲的小胡子。肌肤白晰,上身赤裸,佩戴项圈、璎珞、臂钏、手镯等各种华丽繁复的装饰,下着各式裙装,姿态旖旎。有的两手持花环供奉,有的持净瓶,有的双手合十持花,身躯皆作S形扭动,舞姿翩翩,具有优美的节奏感。在绘画手法上,壁画用线条勾勒出人物形象,再以彩色填充,尤其是菩萨的肉体部分,使用了晕染的手法,眼皮、鼻梁和额头等凸起部分,使用白色颜料表现高光,体现了印度绘画对于西域的影响。